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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Work發布上市后首份財報 實現營收6.61億美元

幾經波折后終于上市的共享辦公概念股WeWork,在當地時間周一發布了今年第三季度,也是該公司上市以來的首份財報。

在剛剛過去的三季度,WeWork總共實現了6.61億美元的營收,較前一季度增加了6800萬美元,但較去年同期的8.1億美元顯著下滑;公司單季度的凈虧損也從去年的9.4億美元下降至8億美元。

在辦公空間方面,截至三季度末,公司旗下總共有93.2萬個位置,去年同期該數據為102萬。不過,公司實體會員的數量從去年50.7萬上升至54.6萬,為連續三個季度上漲。與此同時,實體空間的出租率也繼續反彈至59%。

WeWork表示,隨著疫情防控措施的放松,全球各地的公司和員工對線下辦公空間的需求持續反彈,WeWork從中受益。具體而言,其實體辦公空間的出租率同比增長了9%;會員人數也增加了7%。

展望未來,Wework預期,出租率指標有望在2022年末恢復至90%,年營收在2024年將沖擊70億美元。在上個月的一次投資者介紹會上,WeWork也提到,在疫情后的世界里,員工將尋求更靈活的工作空間,這樣的趨勢有利于WeWork的業務發展。

對于Wework上市后的首秀,市場給出了不錯的反饋。截至當日收盤,WeWork股價上漲3.38%。

但回顧過去,Wework的上市之路并沒有那么順利。有軟銀集團背書,WeWork早在2019年就已經成為獨角獸公司,估值達470億美元。

但由于投資者對其商業模式和公司聯合創始人AdamNeumann的管理方式感到擔憂,疊加新冠疫情的影響,WeWork的IPO計劃最初以失敗告終,Neumann也因此被解雇,WeWork最大投資方軟銀介入。不過截至目前,Neumann仍然持有WeWork11%左右的股份。

經歷了兩年前沖擊IPO失敗引發的震蕩,今年10月21日,WeWork通過與一家特殊目的收購公司業務合并,正式以SPAC方式登陸紐交所。但90億美元的估值與2019年首次申請IPO時470億美元的估值相去甚遠。

不僅如此,上市后,公司股價遭到炒作,市值一度達到112億美元,隨后又下跌至今。昔日獨角獸風光早已不再。

眼下,Wework連年虧損,盈利遙遙無期,只得靠燒錢勉強換來生存之路。公開資料顯示,WeWork最大的支出是空間運營支出,大部分的支出是向房東支付租金,簽約時長達到10至15年。這種商業模式不僅燒錢,而且具有危險性,因為租賃費用會分攤在每期費用支出之中,高額的租房費用就會承擔著高風險性。

《華爾街日報》指出,對于WeWork來說,共享經濟時代“用虧損換規模”的邏輯落空對公司影響持續至今,本質上仍處于“每收到一塊錢就要虧更多”的境地。

此外,Wework還一直處在出售資產、調整業務的狀態。過去兩年間,WeWork一直試圖通過關閉不盈利業務以及出售非核心資產來減少虧損。

對于公司目前的虧損情況以及未來的計劃,北京商報記者聯系了Wework方面,但截至發稿還未收到回復。

有分析人士認為,作為共享經濟的代表型企業,Wework最大的財務支出是空間運營費用,由于共享辦公常常選址在商業中心區,因此公司承擔的成本和風險也更高。但Wework的營收模式目前還比較單一,同時共享辦公經濟在疫情期間陷入停滯階段,因此在當前形勢下,為租客們提供創新、便捷化的服務,打造差異化的競爭優勢,也許才是共享辦公的“新出路”。

不過在全聯并購公會信用管理委員會專家安光勇看來,WeWork的問題不能看作是該行業整體的問題。首先,WeWork之前的表現是由領導層管理和無節制地亂花錢導致的,與該行業的發展前景并非直接相關。另外,疫情的確是黑天鵝事件,并不能把其責任歸結到共享經濟中。隨著疫苗、治療藥的出現,疫情的影響在逐步降低。

對于未來的市場,安光勇認為,如果不考慮其他意外因素,或者黑天鵝事件,共享辦公經濟還是有發展空間的。“當整個社會回歸到疫情前的經濟狀況,且通過內部的人員調整,消除意外因素后,WeWork還是能夠獲得資本的青睞。”

值得一提的是,WeWork不是共享辦公領域第一個上市“吃螃蟹”的人。2020年11月,中國的共享辦公企業優客工場同樣采用SPAC的方式登陸納斯達克,成為全球“共享辦公第一股”。

不過,優客工場和WeWork一樣,也在虧損中打轉。優客工場的招股書顯示,2017-2018年,公司的凈虧損分別為3.37億元和4.45億元。2019年前三季度,優客工場持續虧損,凈虧損達到5.73億元。(記者 陶鳳 趙天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