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播報:一個“沒陽”的人打第四針
(資料圖片僅供參考)
感染高峰期在寅虎年將盡時降臨,只留下少數幸存者,他們深陷大眾筑造的高墻,而又采取著種種行徑試圖規避這一切,無論這些嚴厲的防護措施是否有可操作性,在全民陽康的世界這都是另一種生活。
很顯然,對于2023年的農歷春節,陽與沒陽可能是不同的“視界”。
小鹿就是傳說中決戰到最后還沒陽的人。
01
“沒陽”的人如何過年?
她的家鄉位于浙江省金華市永康市下屬村鎮,根據第七次人口普查數據,截至2020年11月1日零時,永康常住人口約9.6萬,其中存在一定數量外省務工人員。小鹿所在村莊存在大量小型紡織加工廠,村上房子大多都被出租給外省務工人員,“幾乎每家都在出租,我鄰居婆婆家的自建房只剩下一間房間自住?!?/P>
1月20日,年關將近。小鹿在這天約了新型冠狀疫苗第四針,她仍然擔心自己陽過卻不自知,盡管每次抗原都顯示是一條杠。
那天的朋友圈里,她寫下,“每年大年初四都是親戚們扎堆來家里,希望今年不要來拜年,這將擴大感染風險?!?/P>
事實上,除夕的前幾天,她下樓走出自己房間時,仍然會戴上口罩,從N95逐漸過渡到一次性口罩。在除夕當天吃完午飯后,她開始和家人正常相處,但若有外人來串門,自己會立馬戴上口罩。
農歷初四,親戚們如約而至,在樓上陽臺向下望時,她估摸著數了數,家中來了二十余位訪客,沒有人臉上戴著口罩。
小鹿待在房間里給自己煮了螺螄粉,始終沒有出房門,只是在待一天之后收到了表姨給的紅包。那天,鄰居家放著九十年代的老歌,殘留的鞭炮落在門前帶著雨后的暗色濕紅,她忽然覺得“好像待在疫情里的只有我自己?!?/P>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她在家開始不再隨時戴著口罩,但若要出門,還是選擇戴上N95口罩,盡管路上已經沒人再戴口罩了。事實上,她的出門僅限于飯后和家人一起在鄉間小道散步,她沒有參與任何一場春節走親戚的活動。
農歷初八,小鹿前往金華永康的縣醫院注射吸入式第四針。醫院里來接種的人很少,醫護室里只有她和兩個護士阿姨,她形容第四針的感受大概是西瓜霜噴霧直接薄薄一層噴在嗓子邊上了,剛入口有點微甜,后續變成帶澀的甜。她開始擔心出現假陽的癥狀,例如低燒一類。
1月31日,農歷初十。小鹿表示,體內抗體或許正在努力產生,這三天時不時卡痰,晚上巨容易犯困?!暗还茉鯓?,我打完了第四針?!?/P>
再把時間拉回農歷年前的“陽高峰期”,陽的幻覺總讓她如影隨形。
02
“陽的”幻覺
全國碩士研究生招生考試前一天,即12月23日,小鹿陪同考研室友去往賓館。朋友送給她四粒布洛芬和一盒999。在賓館房間里,她聽到了隔壁傳來不斷的咳嗽聲,壞掉的熱水、不堪的空調,推動她在房間里戴上了N95口罩。種種因素之下,室友的男朋友幫她們重訂了酒店。
當天晚上十一點,她覺得自己的眼睛開始難受,內心出現不好的預感。她總聽到門外有人在咳嗽,并且室友在前往考場時,途徑的地鐵口還有人在咳嗽,“得虧我讓她戴了兩層口罩和一次性手套”。
在全國各地感染高峰時,小鹿開始頻繁擔憂自己是否已經進入陽性狀態。“我真的有種已經中招的感覺,我的眼睛老是容易干澀?!彼鞠胭徺I防護鏡,但轉念一想覺得有點夸張于是作罷,就只買了次氯酸消毒液酒精、免洗洗手液和一次性手套。
當然,小鹿抗原的證明是,眼睛難受與“陽”沒有關系。她逐漸接受,眼睛疲倦跟長期使用電子產品過度更有關聯。
等待飛機啟程的那幾天,小鹿頻繁的聽見外面有人在咳嗽,待在酒店房間內的她天天噴酒精及次氯酸,“一天洗四五次手,洗完洗手液噴酒精”。但室友覺得她太夸張了,“她說我是恐陽癥,我知道自己行為有點夸張,但還是堅持每天消毒。”
12月27日下午三點,小鹿到達上海虹橋機場,機場內蔓延著此起彼伏的咳嗽聲,她在過安檢時不得己摘了三次口罩。
12月31日,她回到家的第五天,始終待在房間里自我隔離。在白天的時間里,家中只有她和年邁的奶奶,她擔心家人是否還會傳染,也不便讓奶奶也自己送飯,于是趁家里沒人時,會下樓煮餃子或在房間里給自己泡個面。這樣足不出戶的狀態一直延續到1月11日,她在自己的房間里將近待了小半個月。
1月12日,在和朋友短暫相聚后,她繼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當天,她注意到大街上有部分人沒戴口罩,只有自己戴著N95口罩。
從1月份過年前后跨越至當下,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陽與沒陽似乎再也不會是令人驚訝的新鮮事,各地紛紛表示感染高峰期已過,專家們也對沒陽的人給出各種可能性解釋。
部分專家對于決賽到最后的“天選之人”也給出新的肯定。比如中國工程院院士張伯禮認為,雖然“天選之子”的比例并不大,但是其對未來疫苗和藥物的研發或將產生很大的幫助,也給未來的疫情防控策略及方向提供了新的思路,因此也需要重視對這類“先天不感染者”的深入研究。
張院士也提醒大家,“無論沒‘陽過’的人,還是已經‘陽過’的人,都不能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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