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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令槍”“消息樹”失靈現象如何避免

一端是警鐘凄厲、警示高懸,一端是無知無覺、我行我素,這種“你說你的,我做我的”現象在災害事故防控中屢見不鮮。在生命之樹被攔腰折斷之后,留給人們的不應該僅僅是扼腕嘆息或捶胸頓足,還應有細致的追因、嚴厲的查處以及避免“發令槍”“消息樹” 失靈機制的構建。

極端天氣越來越多,似乎已是不爭的事實。以往未曾發生的地方發生了,以往沒有見過的強度也出現了。但賴于科技進步、信息化高歌猛進以及智能手機的普及,在絕大多數極端天氣來臨之前,各種預測預警都會紛至沓來。如果說人人具備“草搖葉響知鹿過、松風一起知虎來、一葉易色而知天下秋”的見微知著能力并不現實,但聽令而行、遇禁則止的要求毫不為過,特別是在人命關天的大事和迫在眉睫的危險面前。

墨菲定律說,技術會日臻完善,而人卻始終會出錯。如果沒有考慮到事情的全部可能性,只要事情有做錯的可能,那肯定會有人去把事情做錯。最近發生的幾件事幾近完美地印證了這個定律,如山東濰坊“5·8”較大事故、武漢“5·10”事故。

5月8日,濰坊市氣象臺8時39分就發布了大風藍色預警,但當日上午濰坊昌大建設集團有限公司仍在項目工地進行塔吊安裝作業。10時30分刮起的瞬時強風,導致塔吊頂升套架墜落,釀成3人死亡、2人受傷的悲劇。5月10日,武漢中心氣象臺13時11分發布了大風黃色預警,且當天湖北氣象部門先后針對省內極端天氣連發了多條冰雹、暴雨、大風、雷電預警,但湖北高藝裝飾工程有限公司并沒有重視,仍然冒險進行玻璃幕墻保潔作業。當天14時30分大風驟起,高空作業吊籃如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一次次撞擊大樓幕墻,造成2人死亡。

是想不到嗎?不是。是聽不到、做不到嗎?也不是。筆者以為,“發令槍”“消息樹” 失靈的一個重要原因可能是事發企業的慣性運行?!段C管理政治學》認為,除了那些相對有限的高度專業化的安全和保障組織外,絕大多數公共機構根據他們試圖達到的而不是應該避免的情況來界定有效性。他們通常很少去充分準備和考慮如何阻止某些事情的發生,除了受他們管理程序的制約外。根據這個拗口的表述可以推論,某些企業眼里只有工期、績效,不會把反常的、尚未發生的危機管理放在日常工作中。應有的警覺在日復一日的自利性取舍中,慢慢被麻痹蠶食、慢慢被僥幸吞沒,當最終醒悟時已經太遲。

由此,我們不難想到,危險情形的識別、預警信息的發布只是斬斷災害鏈的一環,倘若一發了之便以為萬事大吉,則災禍的獰笑難以避免。一是有關部門應認識到各類極端天氣的隨時隨地性,像重視臺風、地震那樣重視其他極端天氣,抓緊健全機制、提升能力,提高應急管理體系的科學性、規范性、普適性,此為“頂層設計”。二是督促生產經營單位完善應急預案,提升應急處置能力,加強應對極端天氣的應急演練,此為“關口前移”。三是預警信息發布之后,相關部門還要加強對生產建設單位應對極端天氣的專項檢查,必要時要派人現場盯守,重點督促其增強安全意識、落實安全責任,杜絕冒險作業等不安全行為,此為“更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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