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創新為核心的全球產業體系-每日速訊
引子
由于整個世界過于龐大和復雜,我們很容易有一種傾向: 把局部經驗當成全局經驗,以致于我們經常性地因果倒置。
(資料圖片僅供參考)
譬如, 對于經濟增長,有的人認為來自地產的蓬勃向上,有的人認為來自政府債務的擴張,有的人則認為來自人口和個人消費傾向的增加。事實上,這些說法都混淆了因果,經濟增長是因,這些表征是其自然結果。
在思考此類問題的時候,我們一定要注意一個硬的邏輯約束, 熵增原理。
對于一個封閉的經濟體系,其經濟上行的動力只有兩種可能性: 1、技術自發進步;2、外部輸入。
也就是說,脫離了技術進步,你無法討論經濟增長問題;另一方面,技術進步所帶來的經濟增長,一定會帶來人口遷入、資本開支增加、債務膨脹和樓市上漲等 伴生現象。下雨了,路面會濕;但你不能把路面噴濕了來求雨。
地產的大循環和小循環
對于地產,我們也一直有一個根深蒂固的錯覺,認為地產是拉動經濟的手段。
事實上,這只是一種因果倒置的錯覺,真實的情況是:屋子里的大象X讓經濟增長了,地產景氣是它的一個自然結果;我們需要小心處理的是其背后的分配公平問題。
如上圖所示,假設一個地區只玩本地房地產市場和人口的小循環模式,唯一的對外輸出項是路口的加油站,這個地方的樓市起得來嗎?即便起來,也是一個注定崩塌的龐氏游戲。
良性的模式是 大循環模式,地方政府靠地產融資去支持核心產業, 核心產業創造更多就業崗位以吸引更多人口,更多人口帶來更加繁榮的房地產市場。
這種大循環才是可持續的,因為它靠核心產業加入了國內大循環和國際大循環,它依托的是一個開放系統。
分析某一地區的樓市,我們必須得把它放在一張大網中考慮其輸入和輸出項——對于某一城市的樓市,我們至少得著眼全國;對于整個中國的樓市,我們必須得著眼全球。
理解清楚這一點,就不難理解為什么中國樓市總是與國內的進出口情況保持很強的相關性。
創新中心和全球產業安排
作為個體,我們容易被局部的經驗所誤導,我們會認為只要讓本地和全球市場連接就可以發家致富。
事實上,這里有一個很核心的假設:本地的技術條件要低于外部。
誠然互通有無本身能帶來一定的好處,但是,參與到 更高技術水平的分工體系更為關鍵。 對于全球而言,這是一個孤立的球體,經濟的動能只能來自于技術的自發進步。因此,全球的創新中心、產業組織中心才是一切分析的起點。
道理很簡單,沒有創新,就沒有負熵輸入,就沒有經濟增長。
于是,我們就可以構造一個以創新為核心的全球體系,如下圖所示:
一、藍色的圓圈代表全球化體系;
二、每個點代表一個崗位,越靠近中心的位置,工作崗位越少,但收入越高;
三、不同國家之間是競爭關系,崗位就那么多,你的多了,我的就少了;
在這個框架之下,不同國家的命運不同: A國很富裕,因為其牢牢占據中心附近的位置; B國也不錯,整個國家都在全球化體系內,也不算太靠外;
C國屬于較差的情況,一部分參與全球化,一部分位于全球化體系之外,處于一個 自給自足的狀態,但它也間接受全球化的影響,剩余部分越靠近二階中心的點收入越高。
貧富差距的問題
這個體系的核心 拓撲結構是圓形,越靠近中心,收入越高,人數越少。
即便我們假設收入和產業中心距離保持線性關系,人群的收入分化也很大:
假設我們把收入分5檔,那么,收入最高那一檔,也只有4%的人口;但是,收入最低那一檔,占到36%的人口。
問題出在哪里呢?出在產業的拓撲結構上:離產業中心越近,坑越少;一個蘿卜一個坑。
在技術革命之前,各個國家之間博弈的就是圓盤上的那些坑。
我想坐下,就得有人站起來。
供給國和需求國的問題
在《供給國和需求國不同的逆周期策略》一文中,我們提出了兩個概念:供給國和需求國。但是,在那篇文章中我們沒給出二者的分工是怎么來的。這篇文章能給我們提供相應的 分類工具。
如上圖所示,每一個國家均有不參與全球分工的部分,在國際貿易上叫非可貿易部門,非可貿易部門的收入水平取決于本國參與全球化部門的收入水平。
不難發現,供給國和需求國的差異在于,參與全球化分工部門所處的位置(ps:這些位置是競爭來的,不是別人賞賜的),需求國A更靠內,供給國C更靠外。
從這個角度來看,你想成為消費國,想搞福利國家,并不是沒有條件的,你得在國際分工中 保持特別強的優勢地位。
這跟一個家庭十分類似,得有家庭成員特別能掙,其他成員才能高消費。
我們的視角很局限,經常性地會把局部經驗視為全局經驗,所以,有可能天真地 認為C國能照搬A國的經驗。
還是那個問題,當C國的經濟學家想要照抄A國的經驗時,請抬頭看看你家的頂梁柱是誰,誰最能掙錢。
供給國的周期問題
沿著這個框架繼續往下走,我們會得出一系列十分豐富的推論。譬如,需求國解決貧富差距的必然手段——福利國家和大量的轉移支付,代價是經常性的通脹。
然而,供給國就不敢這么做, 一方面是他們沒分那么多蛋糕,另一方面他們擔心抬高人力成本,被別人擠下桌子。
此外,在供給國內,天然存在兩個群體,一個群體深度參與全球化,收入水平較高,記為A階層;另一個群體間接參與全球化,收入水平較低,記為B階層。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雖然A階層收入高,但是,受周期性問題困擾十分嚴重;相反,雖然B階層收入低,但是,幾乎不受周期性問題擾動, 因為他們本來就很自洽。
所以,供給國天然分為兩個部分,一個部分受全球周期擾動大,另一個部分擾動沒那么大。
面向中產的生意不是好生意,周期性太大;在這片土地上大多數人還是更在意性價比,下沉和降價才有活路。
事實上,我們都生活在信息繭房里,我們所看到的周期性問題,基本上都是以A階層視角看到的——樓市的起伏,股市的起伏,商業周期的起伏等等。
所以,我們在尋求解的時候,不自覺地會去找向內的措施,然而,換個框架來看, 解其實在外面。
如果向內求解,我們又會陷入那樣的邏輯困境: 假裝拽著自己的頭發能把自己拽起來。
結束語
當然,這篇文章更重注理論本身。他回答了一個特殊的問題:
如果全球產業體系以創新為核心,且滿足特定的拓撲組織結構,它會展現出怎樣的運行規律?
換套理論看世界,就跟換副眼鏡看世界一樣,說不定一下子看得更清晰了。
言必稱自己薅自己頭發,真有些荒誕。
ps:數據來自wind,圖片來自網絡
本文來源:滄海一土狗,原文標題:《以創新為核心的全球產業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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