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即時看!“最聰明的10億美元投資!”微軟賺大了
比爾·蓋茨變了。
【資料圖】
自從離開微軟以后,蓋茨一直以一個慈善家的形象出現在公眾面前。他致力于用自己的財富對抗貧困、疾病和氣候變化。
于是人們漸漸淡忘,在遙遠的80到90年代,蓋茨實際上是一個暴躁的老板。
當時微軟的員工會把蓋茨描述成一個“脾氣暴躁的惡霸”:喜歡在會議上罵人,在深夜給員工發郵件,痛罵其工作成果為“有史以來最愚蠢的代碼”。
更為“變態”的是,他甚至會在周末去公司的停車場,看看都有誰周末在公司加班——這是他在采訪中承認的:
我知道每個人的車牌,所以我可以看看停車場,看看他們什么時候來,什么時候走。
惡評在蓋茨2008年離開微軟后逐漸偃旗息鼓。雖然他仍然兼職著微軟的技術顧問,但他的重心已經不在微軟。
這種情況在后來幾年發生了改變。
在微軟現任CEO?Satya Nadella的邀請下,蓋茨重新“更多地”參與到了微軟的事務中。平均每個季度,他會花費9個小時用于與微軟員工開會,內容大部分圍繞Microsoft?Office,近年來又變成了人工智能。
據參加會議的人說,有時員工會到蓋茨位于華盛頓州柯克蘭的一間優雅的木質私人辦公室“朝圣”,有時則是蓋茨親自來到微軟位于雷德蒙的總部。
一位與蓋茨見過幾次面的前微軟經理說:
老人們要么害怕,要么聳聳肩。新人會對這個機會感到非常興奮。
但時間一長,人們發現,蓋茨的脾氣已經有所緩和(雖然還會出現強勢,但已經是極少數情況)。
當面對不能理解的事物,他不再言辭尖銳地諷刺或是否定。
比如,他對于人工智能仍持有懷疑態度,但微軟還是在2019年與OpenAI建立了合作伙伴關系,向這家初創公司投資了10億美元。
據The?Information采訪知情人士,蓋茨參與了微軟有關與OpenAI建立合作的討論,他“非常投入”地審視 OpenAI 的技術,并這家初創公司表示了一些懷疑:
蓋茨對其他環境下的自然語言理解表示懷疑,因為在過去的五年里,該領域幾乎沒有取得什么有意義的進展。
當然,蓋茨在微軟的職位僅僅是一位顧問,所以有關投資和開發的決策并不屬于他的職權范圍。
彼時,無論是蓋茨本人、Nadella或是參與這一項目的微軟員工可能都沒有想到,這一次投資將在日后成為微軟歷史上、以及人工智能技術發展史上最為濃墨重彩的一筆。
在今年的微軟開發者大會Build上,微軟宣布將其幾乎所有主打產品都嵌入Copilot,集成生成式AI功能,并與OpenAI一起打造ChatGPT插件生態。
眼下,OpenAI似乎成為了微軟在下一個十年的“核心競爭力”。
將價值2.5萬億美元的微軟未來押注于曾經只花了十億美元投資的初創公司,這不可不謂一場“豪賭”。
OpenAI:?非營利“夢碎”
要追溯微軟收購OpenAI,就得從這家初創企業的那個關鍵轉變說起。
聽說過OpenAI的人大部分都知道,最初的OpenAI,是一家非營利機構。
這也是OpenAI這一名字的由來:Open,即開源。
2015年,OpenAI在成立的自我介紹中這樣寫道:
我們的目標是以最有可能造福全人類的方式推進數字智能,不受產生財務回報需求的限制。由于我們的研究沒有財務義務,我們可以更好地關注對人類的積極影響。
發表以上宣言后,OpenAI在接下來的三年多時間里一直忠實地扮演非營利研究機構的角色,不斷地向公眾同步最新的研究結果。
然后,突然間,到了2019年,OpenAI宣布架構改革,在原非營利機構OpenAI基礎上,建立了一家營利性主體:OpenAI LP。
據OpenAI介紹,OpenAI LP是一家具有“盈利上限”的公司,對投資者的回報限制在100倍以內,由非營利實體(OpenAI Inc.)的董事會管理。
在OpenAI的組織架構中,OpenAI Inc.是OpenAI的運營實體(即非營利實體),董事會管理OpenAI Inc.的決策,同時擔任OpenAI LP的一般管理人(GP),對OpenAI LP的募資和資金使用進行管理。
此外,OpenAI稱,OpenAI Inc將保留控制權。
盡管OpenAI對于這一轉變的解釋是“擴張的速度比建立之初要快得多”,但這種變化很快招致了指責,稱其正在“違背使命”。
在論壇Hacker News上,一篇帖子指出,OpenAI設定的利潤上限是100倍,即只有超過這個數額的回報才歸原來的OpenAI非營利實體所有,這意味著,除非公司增長到FAANG規模,否則“基本上是無限”:
即便是谷歌的早期投資者,也只獲得了大約20倍的資本回報。你敢打賭,你將擁有一個回報率比谷歌高出幾個數量級的公司?
騷動也在OpenAI內部發生,一些員工對于這些轉變感到不安,為了平息這種動蕩,OpenAI的領導層編寫了一份常見問題解答,其中提到:
我可以信任 OpenAI 嗎?答案是,是的。
據MIT Research Review的一篇獨家報道稱,OpenAI的商業化壓力越來越大,在與員工私下分享他對實驗室的 2020 年愿景時,Altman傳達的信息很明確:OpenAI 需要賺錢才能做研究。
OpenAI的領導層表示,由于缺乏富有的慈善捐助者,(商業化)是一個艱難但必要的權衡。
該報道指出,OpenAI 面臨這種權衡,不僅因為它不富有,還因為它做出了戰略選擇:試圖先于其他人達到AGI(通用人工智能)。
OpenAI將大量計算的策略視為通向AGI最快的途徑,這也使得其面臨的計算成本和研究需求需要的資金遠遠超過作為非營利組織所能籌集到的資金。
也正是這種壓力,迫使OpenAI做出似乎離初衷越來越遠的決定。
與此同時,微軟首席執行官Satya Nadella一直希望能夠在人工智能領域趕上對手,為此也曾試圖聘請一些知名的人工智能科學家,但都以失敗告終。
為了推進在語言模型方面的努力,微軟還建造了一個巨大而昂貴的專用芯片集群——這正是OpenAI所需要的。
據報道,為了爭取微軟的投資,Altman曾多次飛往西雅圖找Nadella談交易,向他展示OpenAI的人工智能模型。
最終,在OpenAI轉為營利性機構的2019年,它宣布引入微軟作為投資者。
交易
事實上,2019年的這筆交易,最初很大程度上是以OpenAI免費使用微軟云平臺Azure的形式存在。
作為交換,微軟成為了OpenAI的獨家云供應商。而在此之前,OpenAI是谷歌云的前五大客戶之一——2019年和2020年,OpenAI向谷歌支付了超過1.2億美元的云計算費用。
根據微軟的一組內部數據,在微軟投資之前的 12 個月里,OpenAI 在微軟產品和服務上的支出不到100萬美元。在投資后的兩年半時間里,OpenAI在微軟方面的支出總額僅不到23萬美元。
此外,OpenAI 還將把部分技術授權給微軟進行商業化。OpenAI將在Azure平臺上標準化其所有 AI 應用程序。這使得Azure領先于亞馬遜的AWS和谷歌的Cloud。
相比最初10億美元的投資,微軟為了滿足OpenAI使用Azure的需求而進行的升級,可以說是不計其數。
在早期會議上,Altman對Nadella說,他們需要驚人的算力來大規模支撐其AI模型。
之后,Nadella告訴Azure負責人Scott Guthrie,微軟需要在Azure數據中心構建人工智能超級計算集群。
這項合作使微軟將其算力資源向OpenAI傾斜,自然地,其他客戶的受到了影響——當時Azure最大的客戶是還沒改名為Meta的Facebook,而Meta那時也正在使用Azure訓練其AI模型。
據微軟的知情人士對媒體表示,Azure的領導人曾警告Meta,由于前者工程師還在為OpenAI設置大型圖形處理單元集群,預計Meta所需的服務器會出現可靠性問題。
(小扎:我謝謝你)
不過,這種傾斜并沒有破壞微軟與Meta的關系,反倒先引起了微軟內部的憤怒。
據報道,Office 365組織內部的產品負責人向公司負責體驗和設備的執行副總裁Rajesh Jha 抱怨說,他們必須請求并獲得批準才能使用少量服務器空間進行產品開發和測試。相比之下,OpenAI可以根據需要要求盡可能多的計算,而 Azure都會滿足他們。
作為回應,Jha說他無能為力,并建議他們將對Open AI的付出視為對Office的投資:
這一技術最終會增強你們的工作成果。
對外部公司的投入也引發了微軟內部自有AI研究部門的懷疑——OpenAI僅有200多人,但微軟AI研究院有1500人,并且已經存在了十多年。
這種懸殊的對比引發了Nadella去年對AI研究院Peter Lee發出“靈魂拷問”:
OpenAI用250人就打造了GPT-4。那我們為什么要有微軟研究院?
當然,微軟AI研究院的努力并非沒有結果,OpenAI的研究正是在微軟研發的Transformer架構基礎上進行。
但讓Lee感到沮喪的是,相比微軟研究院,OpenAI的投入更少,但成績更多。
不過,在被“PUA”后,Lee接到了Nadella私下打來的電話,感謝他為理解和實施OpenAI技術的工作所做的工作,并讓研究院作為微軟對OpenAI的“把關人”,負責告訴他“皇帝到底有沒有穿衣服”。
作為一個老牌科技公司,微軟放下了“驕傲”。
"有史以來最明智"的10億美元
與此同時,對OpenAI的投資還在繼續。
2023年初,微軟再次向OpenAI投資100億美元。據《財富》雜志報道,2021年,微軟曾悄悄又向OpenAI投入了20億美元。
據一位了解條款的人士對The Information透露,在OpenAI償還其第一批投資者后,微軟將獲得75%的利潤,直到其本金投資得到償還,之后獲得49%的利潤,直到達到100倍的理論上限。
屆時,微軟在OpenAI的股份才會歸還給OpenAI的非營利主體。
但微軟得到的遠不止這些投資帶來的財務收益。
依靠微軟的支持,OpenAI構建了GPT-4和DALL-E等大型生成模型,并據此完成了一套商業模式:
OpenAI為那些想要在其基礎上開發應用的企業提供可API訪問接口,還可以用專有數據和額外AI功能進行定制,同時也可以將模型直接插入到產品中,此外,OpenAI也推出了收費版的ChatGPT Plus。
而在微軟方面,它也可以通過與OpenAI的合作關系將其嵌入了AI技術的產品商業化。
這一點在New Bing的崛起就已有所表現——自微軟成立以來,這家公司第一次真正嘗試削弱谷歌的搜索領域的主導地位。
2021年,搜索業務為谷歌創造了1500億美元的收入,而谷歌在全球搜索市場的份額約為90%,Bing僅占3%。
根據Insider的估算,如果將ChatGPT整合到Bing中,微軟在這一領域的市場份額將增加到10%——而微軟CFO?Amy Hood曾對分析師表示,搜索市場一個百分點的市場份額價值20億美元。
這意味著,僅僅是逐漸逼近谷歌,微軟就能獲得數十億美元的收益。
投資銀行DA Davidson也在一份報告中指出:
從長遠來看,我們認為將 ChatGPT功能整合到 Bing中可能會為微軟提供十年一次的機會來取代谷歌的搜索主導地位。
除了這些,還有一個更關鍵、也許是最關鍵的:Azure。
我們在前文提到,為了滿足OpenAI的訓練需求,微軟不得不升級了其Azure數據中心。反過來,OpenAI的成功也鞏固了Azure在云服務這一領域的主導地位。
正如微軟AI研究院副總裁Eric Boyd所說,滿足訓練和運行OpenAI的LLM的需求,推動了創新,使所有Azure客戶受益——未來在Azure上訓練和運行大型AI模型也更容易。
這是微軟的優勢,也是野心:AI時代的頭號基礎設施服務商。
事實上,由于缺乏競爭和龐大的基礎設施,微軟和亞馬遜等云服務提供商已經在過去的幾年中享有高利潤率。
但在接下來的十年,隨著人工智能席卷全球,整個行業與云服務商的合作也會以微軟和OpenAI為參照。
屆時,微軟的AI Azure超級計算集群可能將成為未來十年微軟最有價值的基礎設施。
另一方面,正是在OpenAI的推動下,一個可能意味著第四次工業革命的、人工智能的時代正在加速到來。
而這一切都始于十億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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