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構業務的是非與堅守
年初總是忙得焦頭爛額,充斥著各種聲音?,F在回老家的路上,安靜回想這兩個月以來聽到的現實與訴苦,理一理大家的泥潭。
(資料圖)
一
3月年報一個個披露,又看到普遍性的大波動業績,券業“看天吃飯”的標簽又被媒體貼上,這幾年券商非方向的發展策論原來這么粗糙又容易幻滅。
以平滑波動為論的場外業務,2022年利潤大幅下滑,一些頭部券商一下子從幾十億變成幾億甚至虧損。今年仍帶著尾部風險,新業務DMA又沒什么利潤空間,前兩年極速擴張的一大家子員工怎么養?
除了單點上的急轉直下,還有個事實,研究-代銷-融券-衍生品-托管的機構業務鏈條,融券、衍生品兩大塊短期內不太賺錢。融券擴容,卻越會在盈虧線上掙扎,爬不上來。怎么看待這些不賺錢的業務?
二
回想場外業務,被下了詛咒的一樣,不斷走輪回,幾乎每三年就要轉換一次業務模式,先是杠桿互換、個股期權階段,然后19年雪球階段,現在來到22年DMA互換階段,越走越窄,越走越卷。
我裝天真,勸老總們:“回想這業務變得那么快,正說明肯定有下一個出口出來,不然怎么維繼?”緊接著,被傾吐了一堆困境。
DMA互換的市場容量有限,在22年底存量轉換期,建系統快的幾家券商就已經7-800億了,就剩下一些殘羹冷炙。
后進券商已經到了兩難處境中,沒有盈利預期依然負重建系統,因為必須平衡業務結構,因為眼下只做雪球也是無望,價格被三方日頻得曝光,相互價格綁架,而誰也賭不了基差怎么走。
為了DMA拿客,開始低價競爭,市場已經從4%滑到更低價格,而券商內部的成本基本都在3%以上,一個點的利潤都沒有,比傳統兩融還利薄。
這種盈利預期,這業務耗人、耗系統、耗表,小券商參與感到非常不適:容易表不夠,以及這種依賴于系統解決合規問題而展業的,IT不靠譜就是把自己貼在紅線上跑。
股衍在雪球階段本質是套利,而且還是非常單一來源的套利,做不到長期穩定的套利收益;DMA階段本質是杠桿息差,而容量有限帶來極致競爭,內卷意味著沒有技術含量。
內卷的地方必然在滋養著被作用方。不難看出是誰,場外對手方單一,尤其滋養了私募,私募成為雪球通道,沖大了規模還從券商分利;DMA價格內卷成為私募紅利,量化收益居首成為常態,多空雙邊能力成為機構重構凈值的最好方式之一。
同樣的故事發生在融券。
融券不斷擴容,更多機構被允許出借券,意味著券商需要更多的成本去攬券,誰先擁有了熱點事件券,誰被私募爭相追捧。
為了拿券,ETF做市換傭變成了換券,投行發行另得做到預約券,分支機構去收攬當地的股東持券,最后還要整合同業之間券池——供養著一池,就為等待事件和事件套利的你,挑用其中幾個券。
整合各方的券資源,協同費功夫不說,還被說成不賺錢,恍惚為什么替他人做嫁衣。種種泥潭,在券商內不斷地重訴。
三
如何破局?我想繼續天真一會,大膽設想,找點前瞻。
單點業務上看:以雪球來看,標的結構趨同,所以容易被價格攀比。股衍的困局根源在于單一,業務模式、功能、對手方都有單一的特征。
單一特征再深的根源我們很難撼動,但是除了行業問題,機構也必須面對機構層面的問題。
比如產品同質化嚴重,這固然有市場需求趨同原因,產品創新枯竭的問題不能持續太久,若因憑證KYC門檻高,阻礙產品創設,則門檻高發行不成功的問題要重點突破,比如聯合發行突破門檻,就如融券在整合同業券池,場外需要整合財富客戶零散需求;
若因IC套利單一及枯竭,則套利的來源轉移與多元需要解決,比如ETF套利?多類股指的配比組合等?
業務鏈條上看:更開闊的思維是業務鏈擴大,卷了價格粘住私募后,在托管、交易等方面換取盈利。DMA不太賺錢,必須轉移盈利點。
這個思路延伸到融券,融券不賺錢但融資賺錢,推“融券+融資”聯動產品等組合打法。
實際上,在券商企業客戶、零售客戶、機構客戶三類客群服務中,機構業務鏈起到關鍵的粘合劑作用,首先形成了一個融借券的資產循環流,整合住了各方機構的交易環節;其次形成了一個金融產品買賣的資產循環流,整合住了資管方、財富方的資金環節。
利用A業務形成B業務的模式,會越來越被熟用。衍生品、融券眼下是困境,也是轉換的契機:逐步地發生著,從市場化無費率保護的創收,向有固定通道費率業務的創收轉移。擺脫出單點的困境,試著放大視角吧。
也許這會是未來競爭的出路。確實越來越多券商把機構客戶做精細分層,對不同客層的研究服務體系、對不同規模和飽和供給的機構客戶分層、對不同場景方案的設計,以及不同服務模式的客戶經理團隊的建立,都是為了盡可能擴大業務鏈條、利益最大化。固然繁雜,也得堅守。
一些天真的思考。以上。
本文作者:葉曄天光,來源:券業談,原標題:《太卷,機構業務的是非與堅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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